“秦——”
厨房内传来动静,裴铎随后从昏沉中慢慢走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睡衣,某一刻,盛笳恍惚回到了刚结婚回家时的情形。
他脸色苍白,看着虚弱,但绝不至于“快死了”。
盛笳觉得自己被秦婴骗了。
但既然已经来了。她把药放在玄关处,也不换鞋,“药在这里,泻火的,退烧的,止咳的,都有。”
“谢谢。”裴铎走过来,站在距离她两米处,“进来坐会儿再走吧。”
“不用了。”盛笳摇摇头,“我就是来送药的,婴婴呢?”
“她出去找裴子铭了。”
“好,那我走了。再见。”
“这么着急?”裴铎拿起柜子上的塑料袋,解开,翻开每一个药盒,倒出两个胶囊,顺着水喝下去,侧身,“待会儿有事儿?”
盛笳垂眸,转头推门想直接离开,裴铎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很烫,好像要灼伤她了似的。
她挣脱,却也才意识到,他烧得很严重。
门开了一条缝,凉风进来,裴铎咳得脖颈通红。
盛笳将门关上,沉默地看着他。
裴铎看见她应该是化了淡妆,突然更加难受。今天是周末,化妆肯定不是去上学,他有自知之明,更不可能是来见自己。
他苦笑,“难道你怕我传染给你?”
“不是,进去没话说。”
“秦婴待会儿就回来了,你来回一趟要一个多小时,不如留下来陪她吃晚饭吧,阿姨去华人超市了。”
“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