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代表了父母。
大姑连忙招呼他说,“快过来坐下,小意怎么这样生分,还挺见外的嘛。”
这一位同上,自从丧礼办完之后,找了一堆借口推徐舒意出门。
徐舒意安静地走了进来,坐在空座位上。
“小意啊,我听宋姨说你不是做了医生吗?怎么看见亲戚们连个招呼都没有啊?”
说话的是大伯母。
也就是这位看似仁慈,实际上蛇蝎心肠的女人,暗地里放纵宋姨夫妻俩虐待自己。
徐舒意道,“十几年没见,我还有点不适应。”
“啊呀,小意不愧是名牌医科大学出身啊,之前见了我们连话都没有一句,现在总算是能蹦出来几个字了。”说话的二伯母也不是省油的灯。
徐舒意只感到窒息,他后悔了,不应该亲自来参加这样毫无亲情温度的家宴,并且重新沦落到成为语言攻击的中心。
他淡淡地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毕竟在这些人眼中,一介医生而已,能跟他们这些小老板同坐一桌,还是勉强不够格的。
徐攸年道一声,“好了,闲话少说吧。”
大哥一声令下,众人戏谑地闭嘴。
徐攸年算是兄弟姐妹里最有钱的,不看佛面看钱面,也得多敬大哥一点。
徐攸年长话短说道,“短信息里我其实也说得差不多了,关于咱们爹妈迁坟的事,这是大事,人都说落土为安,现在要换了地方,首先得挑好风水,开棺的时间也得在吉时,再请捡骨师,买寿材,这些事情一件都不能少,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需要六十万左右。”
二伯沉淀在一旁不吭声,二伯母则替丈夫发言道,“大哥啊,怎么这桌子上只给喝茶啊?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