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层里只点着两盏低瓦数灯泡,迎面扑来的沉香香烟带着甘甜的气味,在暗光下勾勒出一个身穿西装的挺秀身影。

商靳沉喷一口烟,笑问,“干嘛呢?这个岁数还玩鬼脸游戏?”

徐舒意立刻站好,收回手,一双被搬得红通通的眼睛蓦得睁得很圆。

“你头发呢?”

商靳沉原本每天梳理到光可鉴人的潇洒发型不见了踪影,毛寸短发使得他的眉眼五官变成了另外一种风格。

从正统的潇洒不羁,眨眼衍变成一种不服管教的痞气。

商靳沉叼着烟摸摸头,蹲橘子的事情便叫它尘埃落定吧,关键是他站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期间还处理了几个文件,尤其对方还满身沾了点酒味和消毒液味。

这个......就会使心情变得不怎么好。

商靳沉本想从职业道德的层面入手,谈一下徐舒意提前走掉的两天。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

他改了主意,伸手把发怔的人从里面拉出来,用手指向门道,“我站得腿快绷不住了,进去坐一下。”

徐舒意终于从发型问题中惊醒,直接拒绝说,“里面没有坐的地方。”

商靳沉道,“那你每天只躺着?”

躺着。

徐舒意忘却的回忆立刻如同潮涌倾袭而来,尤其始作俑者距离他如此的靠近,几乎与那天强行推倒他有些许相似。

徐舒意打开屋门,随手拨开电灯。

屋内瞬间明亮如昼。

一眼到底的环境确实叫商靳沉不怎么接受,只是屋里一点住人的气氛都没有,沿着墙角摆放几个行李箱而已。

“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