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新面无表情问,“即使对方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死在他手上的人有男有女,甚至包括儿童,徐医生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去救助一个恶魔?”

徐舒意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满满的恶意感扑面而来。

这顿饭里肯定没有几分致谢的成分,哪怕多一分的谢意都会是凭空臆想,或许被摆在天平上被称量的货物,其实是他本人而已。

徐舒意忍住强烈的不适感,依照本性答道,“最为医生,我肯定会尽量将对方救好,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的建议是不能让任何一个罪犯轻轻松松地死在医院里,而是让他品尝子弹或者是电椅的滋味。”

商靳沉停留在他耳垂上的手指,蓦得往背脊处游弋,在徐舒意的后背写了一个字。

棒。

温如新摸了摸腕间的钻表,苍白的手指骨节处,能看见斑驳的摩擦创口。

是他凶残地狂揍保镖的证明。

温如新蓦得一笑,阴恻恻的,倒不如不要笑的样子英俊,“徐医生果然是一个极富有责任心的好医生,像这样的医生往往还睿智,冷静......或者说,还很容易充满无所谓的正义感。”

他大约想在寥寥数语间点透对方。

报警是没用的。

大手一招,一条训练有素的德国黑背犬乖巧地爬了过来,主动张开大嘴,从温如新的手里接过整片肉块。

其他的狗能保持纹丝不动,眼巴巴地看着同伴独享那块昂贵的牛肉,摒除天性中抢掠食物的部分。

训练成这样的程度,一定接受过最为严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