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他还是无比平静地看着游判,面容一变不变,像一支被冰封住的玫瑰,决心永远孤傲地美艳下去。
游判略感惊讶。
而接下来,迟寄竟然顺势接住他的伤手,将伤口送到自己嘴边,无比虔诚地用舌尖舐去刚渗出的一丝血。
然后,他抬眼,浓浓情丝从他眼中漫开,缠住了游判的身体。
一个漂亮绝顶的人用色/情示好,万般低俗,但大都有用。
游判心脏急跳,但他很快从伪造的温情中清醒过来,拼回分裂的意志。
刹那间他不光是愤恨迟寄的轻浮,还因为自己被看不起的嫌疑人调戏而恼羞成怒,眼中血色浓郁,一把钳住了对方的脖颈。
“嗬——”
手中力道没有半分收敛,迟寄瞬间就呼吸困难。
他没有剧烈地挣扎,只是试图用手扯开钳制,他的反抗在游判的强力下不值一提,缺氧也让他存不出更多的力量。
与其说扯,那只苍白的手更像是轻柔地搭在游判手腕,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微张嘴唇急喘,半敛着双眼凝视,仿佛正在享受这种虐待。
游判恶劣地加重力道,像是真打算活活掐死他,直到濒死瞬间,他才猝然撒开手掌。
迟寄伏在沙发上剧烈地呛咳着。
游判靠在他耳边沉声骂道:“低俗的疯子。”
不耐烦地推开药箱,游判起身欲走。
缓过气来的迟寄这时说话了:“你需要把外卖盛出来吃吗?”
游判又开始打量他。
迟寄的脖颈还残留狰狞的掐痕,呼吸尚未平稳,却毫不追究刚才的暴行,反倒执着地要邀请游判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