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慕姝问他:“尚书大人,您去逛窑子,见花魁一面需要白银百两,您很高兴地见了,与花魁共赴云雨。”

“结果醒来了发现身上钱没带够,这时候怎么办呀?”

“是不是要指责那花魁根本不配这个价?就你这副样子,还值百两白银?”

哦豁。

这个话题,礼部尚书熟啊。

他甚至根本没意识到慕姝的话中隐喻,根本没想到慕姝会这么不讲究地拿这种事做比喻。

他下意识地反驳:“陛下,盛京的花魁,想要与她们共赴云雨,可不止白银百两,那是普通名妓的价格。”

“臣上次问了醉花楼的老鸨,花魁姑娘卖艺不卖身,白银百两也就堪堪见上一面。”

听着礼部尚书喋喋不休的其余朝臣:“……”

这位同僚是疯了吗?

在朝堂上回答女帝这种问题。

怕不是酒色熏心,礼部尚书的脑子也熏没了?

这老东西就是摄政王的走狗,多年来正事不干,搜刮民脂民膏做得擅长。

白银百两见花魁一面都敢说。

他还记得自己一年俸禄几何吗?

摄政王脸色也不好看,他向礼部尚书使劲使着眼色,对方却完全没朝他看。

“能和花魁姑娘共赴云雨,结束了才说对方不值这个价?”

他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这不是提上裤子不做人么?简直枉为人,天上什么馅饼都给他占了?”

“微臣觉得,这种人还是不要做梦了,他连窑子都走不进。”

“下辈子吧。”

事实上,礼部尚书还想说些更难听的话,什么狗七八糟的玩意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钱,还敢肖想花魁?

但他好歹顾忌着这是在上朝,而且女帝还是个女的,有些话得说文雅一些。

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