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现在是一个无父无母无家人的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女帝。

可能，也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姿色一般吧。

咳咳，平心而论，已属帅哥，但不算顶级，只坚毅的眼神、一身不屈的气质能让人多看几分。

等等……

这个形容词。

慕姝脑子有点发晕，她为什么突然生出了这么一段形容词？

一段，似曾相识、但现在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轻纱亟待揭开的形容词。

好在玉清宫足够大，大到这个男人半跪在殿上，离她还有较远的距离。

慕姝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握紧了手边的一把匕首，在思考要不要叫人。

这男子也是古怪，平白无故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却好像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连抬头打量几眼都未曾。

只一双眼仿佛燃着无比的悲切与怒火，注视着面前的几步之外。

捂着手臂的手指也缓缓垂下了，微微发着颤。

他的嘴唇有些颤抖，发丝凌乱。

慕姝观察了他良久……没有发出声音。

终于等到了男子的动作。

男子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一把抽了出来，狠狠地掷在地上，剑尖没入了地面……他整个人靠在剑柄上，嘶哑低沉却莫名好听的嗓音，吐出一句低低的誓言。

“苏妍月，我一定会报你今日辱我之仇！”

慕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又被他说话的内容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