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掌门,你尽力了,我也尽力了,不必多想。”
顾乾一把拉住晏泽宁的手,道了声多谢,随即看着天上的白自横,眼中流露出一丝隐秘的仇恨。
他直直开口道:
“晏掌门,你交了几成仙税。”
晏泽宁摇了摇头,略有些警告道:“不要多言。”
“顾掌门,眼下最重要的是替死去的弟子收尸,莫让他们白骨露于野,修整天衍剑门的事,还得慢慢来。”
顾乾拍着大腿,“死光了……死光了……全死光了……”他竟不顾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人都没了,我做这个掌门有什么意思。”
仅剩的一名天衍剑门金丹修士恸道:“掌门……”说着也落下泪来。
晏泽宁让一剑门调息完毕的弟子帮天衍剑门修士收尸。
茫茫人海,只有寥寥数十个人站着,其余的毫无生息躺着。
残阳如血,枯树断枝,乌鸦啄食。
“咚——咚——咚——”
沉闷的三声铃声从天空上传来,激荡在这片土地上。
晏泽宁忽觉神魂轻得快要飘出来了。
他仰头看着,吴风和从白自横那里拿了镇魂铃,神色肃穆的荡着。
坐着的人听了这铃声后,皆站了起来,阖了双眼,静静听着。
片刻后,晏泽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玄阳门的人为何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