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闻到了他身上跟自己同样的沐浴露香味,呼吸顿停,透彻的眸子盯着他。
贺境时控制着分寸,歪了下头,嗓音近似蛊惑道:“那就试试把自己投入进这段婚姻里,别再拿我当外人,嗯?”
他的声音太温柔。
想到下午那番并未当联姻来看的话,宋宜禾猜疑着,贺境时或许早就发现,自己一直都是抱着商业合作的态度来看待这婚事。
可他在这过程中仍然对她那么好。
微妙的歉疚感若隐若现,宋宜禾看着贺境时,认真地点了点头。
结束话题已经快十点五十。
宋宜禾很少熬夜,这个点也基本到了她休息的时候,只是今晚换了环境,身边又多了一位刚刚交过心的男人。
她不可避免地失眠了。
盯着虚空出神,听着贺境时平缓的呼吸,以及卧室挂表很轻的滴答声。
宋宜禾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轻手轻脚地翻过身,一边数羊,一边想着以后该怎么沉浸到这段假婚姻里。
忽然间,腰上环落下一只手。
触感温热宽厚,哪怕是棉质布料都无法抵挡来自对方的温度。宋宜禾大脑一白,后背僵住的同时,手指紧跟着绵软下来。
她还没回神,贺境时倏尔勾住她的腰肢,没用什么力气地把人揽入怀中。
后背紧贴着对方宽阔坚硬的胸膛。
宋宜禾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可身后的人却仿佛只是处于半梦半醒,低头将脸埋进她发间,高挺的鼻梁陷入她的颈窝。
簇簇鼻息跌落,宋宜禾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