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严重了?我们快回去,我就说让你不要来……”
“我没事,只是肺癌而已,又不是治不了,我现在是早期嘛……”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这是家族遗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对面人像是被惊得不清,具体表现为,非常明显地开始结巴,“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自有门路,好了,别说这些了,现在,立刻,马上,回家。”
“我……”
不等人拒绝,又是和刚刚一样,噢,不完全一样,刚刚那个是扛起来的,这个是抱起来的。
这件事明明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祁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记住了,大概是因为,人。
虽然当时他并不明白遗传性肺癌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概念,但是对这个词,他已经记住了。
回忆就到这里结束,祁桑应了一声江汝八到九年的回答继续问道。
“嗯。有吃药治疗吗?”
药吃不吃的已经意义不大了,纸上的晚期不是摆设,但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说开的时候,人总是惯性地会去抱着一种侥幸心理,现在的祁桑就是。
很多事情在没有亲身经历的时候,是比较难以共情的,姑姑姑父出事的时候,祁桑是难过的,但远不及余桥,现在他突然就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