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之外的两人就这样看着它舒舒服服地安顿好了自己,没有一丝的慌乱,也没有半点的反抗,就仿佛面前的这些光芒都不存在一样。

它似乎是料定了这两人根本不会伤害它。

然而,哪怕有再多的不情愿,两人也必须要承认,这的确是真的。

蠪侄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它的躯体像极了狐狸,毛发也与普通的狐狸无异,只是要更蓬松、更浓密一些。

而此刻,在那些微微反射者月光的毛发之上,隐约覆盖着一层银色的光辉。

那层光辉并不显眼,尤其是在这满屋子金光的映衬之下,就像是阳光下的萤火虫一般黯淡而隐蔽。

但,正是这层不起眼的光,却在此刻成为了它最大的依仗。

蠪侄甚至打了个哈欠,咂巴着嘴,仿佛有了些困意。

“小家伙……”它忽然开口,声音慵懒,“这招是从赭那个家伙那里学来的吧?”

“赭?”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林懿墨的耳朵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偏过头看向林暃。

林暃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自然,精心策划的一击被轻松化解,论谁都不会有太好的心情。

他没有回答蠪侄的问题,只是沉默着,但这沉默却又何尝不是一种回应。

蠪侄悠然地甩动着自己其中四条更靠上一些的尾巴,没有拿正眼看林暃,言语却是十分肯定。

“看来就是了……”它缓缓道,“我早该想到的,假死脱生这种低劣的招式,也只有它那种墙头草才会用。”

“那么既然你学会了这一招……”它其中两个脑袋偏转了一下,斜着眼睛看着林暃,“赭现在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