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安省了一口的馒头偷偷塞给自己,小声说着:“热乎的,快吃。”
再也没有了。
没了捧哏的,陈卿言一样可以再找人搭档,可他连同庆园都懒得再去,常常陆觉早上出门时,他就这样坐着,等陆觉傍晚回来了,他还是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却还是这样固执的坐着。
只有盯着墙上的钟表,掐算着陆觉回来的时间,一定要站在门口等着,门一开便急冲冲的将他搂个结实。
“我倒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陆觉将他一把抱起,却是在陈卿言看不见的地方倒吸了口凉气——被陈卿言搂着的后腰,刚刚在家里挨了陆泽川一拐杖,这会儿正火辣辣一抽一抽的痛。“比以前粘人了些。”
“胡说吧。”陈卿言挣了两下,要陆觉放他下来,“这回……怎么说。”
怎么说。
还是老样子。
“成何体统”和“伤风败俗”已经成了陆觉这段日子里听得最多的两个词。
从不忿变成了无谓,从辩解变成了沉默。
却都是指向了自己那一腔的固执:我不能和他分开。不行。
“陆家的脸都要让你丢光了!你知道吗你!”陆泽业杵着手杖,咄咄的敲着发出逼人的声响。“你让你妈怎么活!你要她怎么活!”
陆觉一进了父亲的书房便跪在了冰凉的木地板上,他不是妥协,而是实在想求一个成全。母亲一见他,如今只剩下了哭,不多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这会儿由大姐搀着扶到卧房去劝了。只留下他和陆泽业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