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喜欢这里,太冷太潮湿,路上的麻木呆滞的阴魂和阴气,总让她感觉不舒服。
察觉她不舒服,奚芜拿出披风给她系好,看着他熟练打蝴蝶结的动作,姽婳突然很不合时宜出神想起了亓官芜,这点微末的不专心也被奚芜发现。
他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副委委屈屈的眼神看着姽婳,眉目含情也含三分怨,“你在想谁。”
“亓官芜啊。”姽婳摆弄着披风上的结,她现在觉得亓官芜和奚芜分明是一个脾性,是同一个人,唯一的差别就是,亓官芜穿玄色,奚芜穿白她还是觉得玄色适合他,白色和他的高攻击力脸蛋不搭。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大胆说出口了,反正她也没夸阿玄扶涯之流。
姽婳还是把奚芜想得太大度。
奚芜仍旧是那副委曲求全样,让姽婳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我陪着你不好吗?为什么要想别人。”
姽婳走在她身侧,幽冥河边的干枯的茅草划过她的掌心,她的身体和精神同时被扎,“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而且你和亓官芜难道是一个人拿,这个醋你也吃?”
奚芜神色落寞,眉宇间淡淡的愁容因为他姣好的容貌,只想怜惜他让他别这么难过。又趁姽婳没注意,把碰到过她的枯草折下来,细细收藏在袖子里。
其实,紫羽她们骂的那句狐狸精……也没骂错。
作为首当其冲第一个被迷惑的姽婳沉默三秒,“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在我眼里你和亓官芜就是同一个人。你不能因为这是某一世你就反驳他甚至排斥他。我也没有把你和他作比较,抨击出一个谁好谁坏的意思来,过去没有、现在不会、未来更不可能发生。但是,要我把你们当成是独立的两个人分裂去看,我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