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白,所以眼下的青紫格外明显,姽婳丢掉手里的柳条,陪着他坐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这一片狼藉。

慢慢地,亓官芜笑了。

姽婳转头看他,这次的笑和之前的笑很不一样,对了点姽婳不明白的东西,潜意识告诉她,这不是她能碰的。

没等多久,她和亓官芜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车速很快,质量也不是很好,姽婳被晃得好一会儿才适应,一头雾水地看着亓官芜。

他手脚现下都被铁链绑着,看上去人畜无害,这些日子姽婳也对他有了些许了解,亓官芜越安静,就越是一肚子坏水在等待搞事的机会,看着静悄悄好欺负,实际上所有人都进了他的圈套。

眼下被这么绑着,伤口还没止血,亓官芜竟然还有心思玩手上的铁链。

“我很开心。”亓官芜看着姽婳说:“过来。”

你就用这种唤猫的声音来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姽婳挪了挪小腚,凑近亓官芜,一手摁在他手上的肩膀上,鲜血越发着急地涌了出来。

亓官芜也不恼,笑着看她:“好玩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姽婳不理解,但看着他唇色越来越浅,怕他还没等杀她就先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给他治了伤口。

浪费了妖力作为报酬,姽婳浅浅地PUA了一下:“你看看,根本没人关心你的伤,除了我。”所以赶紧好起来把我杀了吧。

“嗯。”亓官芜应了一声,态度出奇得好,姽婳都感觉他被人夺舍。

“那为什么不让我替你挡剑,我是妖,比你强大。”他应该不算那种大好人,真的怕她受伤。

亓官芜顺了顺她的黑发,替她扶正歪倒的珠钗:“这是我的局,而且你替我挡剑和沈氏都是一个目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是真心待我,我憎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