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懿淡淡道:“所以,圣人其实知道真相,只是他选择了权衡利弊,放弃袁兆。”
晏徽扬沉默了许久,握着茶盏的手无意识攥紧,他声音有种压抑着情绪的沙哑,“不是放弃,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望向不远处的凉亭,屏风里隔着一张矮几,上面摆着一盘未结束的棋局。
记忆好像被拉回了数日前,他与袁兆的一次对弈。
彼时,他刚知晓事情的真相,几经挣扎,终于还是选择徐徐图之,以后再将此事作为击溃项党的筹码。
可未等他的劝告说出口,对方所执黑棋突然以同归于尽的酷烈方式绞杀大龙,伴随而来的是袁兆的轻笑。
“皇兄,恕难从命。”
他不急不缓地收拢吃掉的死棋,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端的是从容不迫,“皇祖父是九五之尊,他坐拥万里江山,需要维持各方平衡,不能为区区平民牺牲帝王权术。”
“皇兄是最受瞩目的储君,为谋将来,要韬光养晦,忍一时之不忿。”
“这些我都明白。”
修长的手指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他触碰到玉质的莹白棋子时,竟分不清哪一样更像无暇美玉。
“你既明白,为何不从?”晏徽扬问。
袁兆轻笑,捻起最后一个棋子扔进罐子里,“皇兄有皇兄的道,我有我的道。”
他没有说透,晏徽扬却了然。
袁兆的道,从一开始就与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