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下的情形容不得她想太多,狭窄的道路上,车厢面临着随时坠落的危险,她必须尽快选择出来的时机!
“曲清懿,一会儿我数三个数,把手给我!”
有人替她做了选择。
“我凭甚么信你?”
那人突然一拉缰绳,突兀地驱马挤向外侧的崖边,简直如走独木桥一般凶险!
“袁兆,你疯了吗!回来!”清懿第一回这样失态。
两匹马速度都很快,并肩而行谁在外侧就意味着谁承担着更大的风险!
这样狭窄的路,或许同归于尽的结局都大过一同生还的可能。
“放心伸手,你死了有我垫背。”
透过车窗,她看见袁兆的脸色远没有他的语气那样云淡风轻。一贯提笔执扇的锦衣公子今日却纵马驰骋,白衣袍角染上了灰尘。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却没有回视,只是淡淡道:“一会儿闭上眼睛。”
他这话说得毫无预兆,可是救命关头每一刻都分外珍贵。
话音刚落,只见他突然揉身而上,马鞭飞速甩向那匹疯马,然后借力越向马背!
疯马意识到了危险,猛地发出嘶鸣,仰头嚎叫,想要甩脱勒住自己脖子的罪魁!
袁兆下了死力按住它的脖颈,马匹激烈挣扎,飞驰的速度更快,带动着车厢不停震动!
狭窄的路上,马背上的人仿佛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别管我了,袁兆。”颠簸中,清懿的声音勉强镇静下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没有谁能让你这样的人以身犯险,去叫人救我。”
疾风略过耳畔,混乱中,清懿好像听到他低喘中夹杂着一声轻笑。
“我这样的人?我甚么样的人?”
这句话轻得像错觉,没等人回答,他周身突然暴起凛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