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那日起,淮安王府除了挂白,便再无动静。
众人都以为一向爱哭的王妃现下必定柔弱无靠,哭倒在榻上。
可没有人知道,身为太傅幺女的淮安王妃许南绮,此刻已经变了一个人。
也没有人知道,世子晏徽云,为避开耳目,单枪匹马远赴雁门关。
每一次的天色乍变,都伴随着预兆。平头百姓不知预兆,只知雷雨已至,闪电交加。
皇帝急火攻心病倒,皇后独木难支。
朝野内外,不知何时已被腐蚀一空。
有识之士早已醒悟,病灶深入王朝肺腑,并非数年之功。
太子次子晏徽霖便是这个时候,在一众臣子的拥护下,成了武朝的继承人。
可之后究竟是怎样一个结局,清懿却不知道了。
按已知的条件可推算,晏徽霖能做成这样一个局,必然是筹谋良久的。
想要谋反也必须具备两个条件,钱和兵。
清懿不知兵从何来,却能略略推算出他的钱从何来。
作为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他依仗的无非是根基深厚的母家外戚,以及拥簇他的臣子。
按照袁兆的立场以及说法,程家想必在这场阴谋里已经站在了晏徽霖的阵营里。
他如果想要飞速积累财富,唯有通过这条途径——盐铁商道。
晏徽霖作为皇室,不便出面经营。
于是乎,程家变成了他的钱袋子。
正如曲家之于皇帝,也是一个道理。
只是对方的商道尚且处于萌芽阶段,且针对的是贩往北疆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