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也一边帮腔道:“娘娘只管放心,世子爷一应事务我定会亲自看着。”
“那真是劳烦夫人了。”王妃不免又是一通叮嘱。
众目睽睽下,晏徽云脸色黢黑,眼睛里写满暴躁二字。
忽听得“噗嗤”一声轻笑,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墙角边,大眼睛的小姑娘正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
这声儿不大,却教晏徽云敏锐捕捉了,立时眼风一扫,直把小姑娘惊得不敢动。
他眼睛微眯,警告地看她一眼。
后者虽僵了片刻,却到底忍不住,背过身去笑。
这胆大包天,敢拔老虎须的正是清殊。
她觉得方才那场面好笑极了。
原先晏徽云在她眼中的形象就是个小阎王,现下在他母亲身边,却像只拔了牙的老虎,强忍百般不耐,也只能低头听训。
况且,王妃那絮叨的架势,不由得让清殊想起前世,家长送孩子上幼稚园的情景。
噗,更好笑了。
她承受着背后锋利的目光,兀自笑得直颤抖,不妨被姐姐捏了捏脸。
“你还笑旁人,只管竖着耳朵来听我训才是。”
清殊还没合拢嘴,傻傻地“啊?”了一声。
清懿轻弹她额角,嗔道:“叫你不认真听!你入园只能带一个侍读,年纪要与你相仿,故而只能让玫玫来。她年纪小,许多琐事不能应付,倘或短了甚么,或又遇到麻烦,你需得灵活应变。你只是个孩子,厚脸些不打紧,甭管旁的是非,只一径赖到姑母那去,她也不好打发了你。咱们也不必她多尽心,只求她庇护一时,待我来了便好。”
清殊笑呵呵道:“我机灵着呢,必不会吃亏,姐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