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悦庭柳舍”针落可闻,只余惊惧的喘息。
旋即,是一道短促的轻笑,任谁也听得出戾气丛生。
“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来人一袭玄色窄袖劲装,手上拎着一把足有六石的长弓,神情傲然。
那才子早已瘫倒在地,冷汗涔涔,还未从死里逃生的惊惧中缓过神来。
此刻一见来人,差点没吓得两眼一番,昏厥过去。
“世……世子殿下,方才张郎君也是情急之下的戏言……并……并不曾有轻视武……武人之心。”有人壮着胆子求情道。
虽是世家,也分三六九等,那位张郎君出身小官门户,平日里恃才傲物,口无遮拦惯了。大家都是文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会真动粗。
况且,文人动辄就爱骂武人,也是惯常见的,武将们大多不擅长嘴皮子功夫,懒得计较,也就相安无事。
可这会子,他却撞在阎王爷面前了。
淮安王世子晏徽云,何许人也?别看他十三四岁的年纪,人家可是从小养在军营里的主儿,十岁那年还跟着淮安王出征平叛,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腥的。
要是知道这位爷会来,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咧咧!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只见这位小爷勾起唇角,俊美的脸上浮现笑容,一字一句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信不信,爷把你舌头割了。”
作者有话说:
晏徽云:有被我装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