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看着江絮走远的背影,高玉娟的脸色有些发青。

她之前提前来首都,在首都军区大院住过一阵子,还在舅爷爷家见过项鸿飞,知道他家也是住军区大院里面,他爷爷跟舅爷爷是老战友,甚至他本人还是首都军区公认的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未来前途无量。

明明在舅爷爷家时她还跟项鸿飞说过话的,但是现在,项鸿飞明显已经不记得她了。

不记得她就算了,他还对江絮这么客气,甚至还说在军区大院里跟江絮见过。

高玉娟觉得不可能,她跟江絮他们一个车厢来的首都,虽然没怎么跟他们说过话,但是项春兰说的话她都听见了的,他们就是宁省下面一个小县城的农村出来的普普通通的农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项鸿飞?

不过高玉娟很快想起来,江絮的丈夫是军人。

多半是她丈夫带着她一起去过军区大院吧,她丈夫不是宁省军区的嘛,来了首都还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巴结领导,在领导面前刷刷脸?

想到这里,高玉娟脸色好看了一些,甚至还发出了一声嘲讽的轻笑。

多半还是只能巴结巴结项鸿飞这个层次的,像是她舅爷爷这种层次的,根本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

排在高玉娟旁边的王春桃:“……”

这人是有毛病吧,一下子脸色难看得像是死了亲妈,一下子又莫名其妙地发笑,真是让人瞧着就慎得慌。

她默默往另一边挪了挪,这种神经病,还是尽量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