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夜逐渐深了,站台也再没有人等车了。
雪已经堆起一层,被路过的车辆压过,由洁白变得肮脏。
余立果发着呆,直到一辆黑色的宾利飞驰停在了他跟前。
在这场雪花雨中,江驰禹打开驾驶室车门,手里拿着件长款羽绒服,走到了余立果面前,把衣服给他披上,“走了,回家。”
余立果有些呆,只看着江驰禹,像是不认识他。
江驰禹的头顶落了雪花,宽阔的肩膀上也留下了雪的痕迹,他安静地低头和余立果对视,声音寡淡但是却莫名有点温柔地重复,“回家了。”
余立果于是跟着他站了起来,坐进了温暖的车里。
手脚这时候好像才慢慢感知到了温度,四周也充斥着好闻的,江驰禹的香水味。
“你……怎么找到我的?”余立果吸了下鼻子,但下一秒鼻涕又再次掉下来。
江驰禹给他递过去纸巾,修长的双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碰巧路过。”
“你说儿豁。”余立果很小声地嘀咕了这么一句,赶紧扯了纸巾擤鼻涕。
声响之大,让江驰禹略带嫌弃地瞅了他一眼,但没像以往一样笑话他。
余立果把鼻涕擤了,慢慢地搓着自己的手指,试图让其快些活泛起来。
“想喝酒么?”江驰禹突然问。
余立果搓手的动作一顿,眼睛慢慢又亮了起来,“可以吗?你请我喝吗?”
“嗯。”江驰禹点头,“回家去喝,请你喝你们那儿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