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翻看着微博上粉丝的生日祝福，李灵觉得心情又好了许多，他知道，艾丽那边肯定又帮他收到了很多粉丝的礼物，他的粉丝大多是年轻小姑娘，太贵重的礼物他一向不收，这在他的粉丝圈里都是常识，所以每年粉丝给他的礼物都是注重花心思而不是价钱，小清新的追星手账本啊，亲手做的美味点心啊，纯手绘的他的各种照片，或者特意录制给他的祝福视频，亦或是简单的生日贺卡等等的，李灵都会很珍惜，不管多少他都会一一拆开，看到这些心意他会觉得特别温暖，在他糟糕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可以麻醉自己时刻，没有人能不喜欢被人关爱。

在微博上回复了一些给他送祝福的朋友和同行还有粉丝，再一抬头发现车已经停了，艾丽把车开到了霍君城家。

李灵有点烦躁:“今天是我生日。”他就不能有一天自由的生活吗？

“也是你的还款日。”艾丽平静地从后视镜里看他并陈述事实。

“我问过了，霍总今天休息，明后天就又要出差了，你接下来的行程也基本都是满的，不抓紧每一次机会，转眼霍总就会把你忘了，你现在的资源已经好到让人眼红了，多少人等着你摔下来呢，张孝辰当初怎么趁着你低谷踩你的你忘了？再来一次只会更狠。”

李灵顿觉无力，自嘲般的，“所以，我出卖自己给霍君城，也不过是给自己的脖子上多架了一把刀，跟高/利贷也没什么区别。”

艾丽把车彻底熄火，双手离开方向盘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李灵，我没骗你，这是你最好走的一条路了，多少人想走还走不了呢，我在圈子里还算久，那些没人拉一把的，不是掉下悬崖摔的粉身碎骨，就是扒在半山腰风雨飘摇一辈子，你知道他们多想和你交换吗？”

“行了，别说了。我下车就是。”

这个生日注定不会快乐，即便他刚刚收到了千万条的生日快乐。

一直到他按响别墅门铃，里面有人应声开门，他回头去看，艾丽的车才发动转身。

他换上了最好看的笑容，在他“最好的选择”面前自投罗网。他试图表演一个唯命是从的金丝雀，演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