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桉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打开浴室的门,如同奔赴刑场一样的决绝的从里面出来。

听到动静的娄季章正靠在床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显得格外慵懒:“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要睡里面了。”

说完,只当没看到渝桉涨红的脸,继续道:“好了,快睡吧,时间不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了澡的原因,还是即将要跟娄季章同床共枕,渝桉的脸红的厉害。他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说话都结巴:“你……你先睡……我的手湿了,我去换个药…….”说着转身就想走。

结果娄季章一个挺身坐直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眨了眨困顿的眼睛,低哑着声音道:“湿了?药在哪儿?拿过来,我给你换。”

渝桉觉得被娄季章抓住的地方火热的厉害,像是要被烫伤一样。他下意识想要挣扎,但娄季章根本不给他机会,甚至从床上起来,一只手仍抓着他,一边往客厅走,又问了一遍:“药在哪儿?”

渝桉无法,只得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来。

娄季章打开装药的塑料袋,从里边拿出纱布和烫伤药,又用酒精给手消了毒,这才轻轻拆开渝桉手上被打湿的纱布。

一层一层纱布被掀开,伤势裸露出来,娄季章原本还算平和的神色也缓缓的阴沉了下来,并越来越难看。

温馨的氛围因他脸色和气场的变化而逐渐变得压抑低沉。

原本通红着一张脸的渝桉,脸上的红晕也逐渐消散,他抿了抿嘴唇小声道:“就是看着吓人,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