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明白了娄季章的意思,顿时大窘,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娄季章玩味地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我没说不听呀,你急什么?慢慢解释,我不着急。”

娄季章越是气定神闲,渝桉就越发窘迫,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通红,只觉得脸火烧的厉害,恨不得落荒而逃。

但且不说现在天色已晚,就这么大的空间,他连逃都没地方逃,只能竭力忍着羞赧,强自镇定的解释道:“等会儿你睡床,我可以在客厅打个地铺,凑合一晚上……不是……不是要跟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娄季章的眉头已经蹙起来了,并且越来越深,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顿的重复道:“你让我睡床,而你自己打地铺?”

渝桉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这个意思。”说着,他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就是……这里的条件不是特别好……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娄季章冷笑一声道:“你确定是委屈我,而不是委屈你自己吗?”

渝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甚在意道:“只是打个地铺而已,算不上委屈。”对他而言,再苦的苦日子都过过,桥洞都睡过,更何况只是打个地铺而已,但娄季章不同。

娄季章金尊玉贵,自然跟自己是没办法比的。

渝桉这么想着,不等他收敛心思,被烫伤的那只手腕被娄季章一把抓住,并举到眼前,“你手上有这么严重的烫伤,现在还要睡地上,还不算委屈自己?那什么才叫委屈?”

渝桉有些懵的看着娄季章隐隐带着严厉的神色,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