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声音,渝桉心头更暖了一些,这个时候虽然算不上生死关头吧,但毕竟也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的事情,身边有爱人,门外有亲人和朋友,尽管不能全部都进来,但只要知道他们都在外面,渝桉还是更有了底气一些。

娄季章正趁着渝桉没那么难受的时候给他喂一些炖品和营养粥,害怕等会儿到渝桉生产的时候没力气。

渝桉也没矫情,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吃了一些。

不过肚子里这个孩子好像是个急性子,上了无痛之后,渝桉以为还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正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肚子再次痛了起来,不过与之前尖锐的无法忍受的刺痛不同,现在的痛好像隔着一层布一样,闷闷的,是从内透出来的闷痛。

腰酸的厉害,渝桉有种使不上力气的感觉,好在产房一直都有护士守着,见渝桉这个情况一步上前,快速检查。

很快,护士的呼唤声响起,医生匆匆赶来,尽管护士还没有直接明说什么,但不管是娄季章还是渝桉都已经察觉到了。

由于是专门给渝桉布置的专属产房,所以不用特意再挪道分娩室,渝桉的腿被架起,接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医护人员各司其职。医生快速且条理清晰的告知渝桉接下来的所有行为和要发生的事情。

甚至怕渝桉痛的厉害意识模糊听不清,还重复了两遍,直到渝桉确切的给出听清楚的消息后,这才赶紧进行下一步。

娄季章则坐在渝桉的旁边,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眼睁睁看着渝桉痛苦挣扎,看着他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更看着他浑身无力又重重摔在病床上。

这一刻,娄季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他仅仅握着渝桉的手,在唾弃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渝桉。

他何德何能?能让渝桉为他牺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