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赶紧擦了擦额上的汗,逃也似的跑出了蔺修怀的办公室。

主编走后,秘书也很有颜色,悄声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蔺修怀一个人,他微微后仰,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烦躁。

他扯了扯领带,将原本工整严谨的领带扯开,露出喉结下的那个小窝,微微凌乱的衬衫领和松散的领带,莫名有种性感的感觉。

蔺修怀不曾得知,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他拉开抽屉,从里面那种一个铁盒。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支雪茄,剪开,点燃,片刻后,带着烟草香味的雾气从他口中吐出。

尼古丁让他稍稍平静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有那一点儿而已。压根儿无法平复蔺修怀心中的波涛。

其实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浓重的情绪起伏。尽管那种势在必得的东西却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确实非常糟糕。但也不足以让他情绪波动这么大。

他掌权的这么多年,遇到的更严重的后果不是没有过,可都从来没有这么让他无法接受过。

蔺修怀一口一口抽着雪茄,一遍一遍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半晌,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之所以会这样,起因是因为白霁沅。

他对白霁沅的执着,超乎他自己的想象,他无法接受任何白霁沅会脱离他掌控的可能。

他必须把白霁沅握在手里,绝对!一点儿都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一支雪茄燃尽,蔺修怀拿起桌上的手机,沉默的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正在睡觉的白霁沅被刺耳的铃声吵醒,他眉头紧皱,脸上很是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