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点儿也不心虚,丝毫没有把蔺修怀这个病人当大型抱枕的愧疚。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挺好的。”

霍绮文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看到白霁沅能这么毫无芥蒂的对待他,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所以她并没有怪罪白霁沅的意思,也没有提起早上的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霁沅也没有放在心上,专心吃着自己的早饭。就在他以为这顿早餐要在沉默中结束的时候,霍绮文突然再次开口,轻声问道:“你不怕吗?”

白霁沅一头雾水,没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反问道:“怕什么?”

“和修怀住一个房间。你不怕吗?”

白霁沅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也明白了霍绮文的意思。毕竟现在的蔺修怀是个植物人,毫无意识。说难听点,就是个活死人。而白霁沅不仅要求跟他住一个房间,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甚至还毫无芥蒂的抱着他睡。

别说别人了,霍绮文自认自己这个当妈的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步。

所以当他看到白霁沅那样对待蔺修文的时候,虽然心疼却不怪罪。

白霁沅闻言莞尔一笑,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牛奶杯,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坦然无畏,脸上依旧是惯然的笑意,语气显得有一丝漫不经心。

“霍姨,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您别生气。”

霍绮文点点头,示意他尽管说。

白霁沅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含笑问道:“蔺修怀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