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里百废待兴,城墙裂了好几处口子。托嘎尔迪的福,本就所剩无几的库房愈发雪上加霜,愁得祁英恨不得钻进钱眼里住。
而易渡桥一众修士成了襄平的座上宾——宾至如归,先是帮着安抚百姓,再是掏出来了家底给兵士疗伤,就算是徐青翰也体会到了手头紧的滋味。
早知道修丹道了。
几日后,来自北蒙王的求和书被使者捧着送来了襄平城。
城主府被灵炮炸没了一半,于是襄平城里还能说得上话的都聚在了临时搭起来的军帐里,祁英坐在主位,易渡桥等人依次下坐。
使者毫不心虚地行了个北蒙礼:“见过祁将军。”
祁英淡淡道:“不知使者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就纯属明知故问了,使者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笑道:“自然是为了你我两国的交好之事,想来祁将军也十分乐意吧?”
祁飞白嘟囔道:“还交好……你们不找事比什么都强。”
岑小眉打了一下他的手。
祁飞白从善如流地闭嘴了。
按理说此等盛况徐青翰势必要插两句嘴,可不知为何,他如今却仿佛在出神,连热闹都不乐意看了。
祁英装作没听见:“自然如此。”
这些场面话易渡桥懒得听,反正此次和谈请她来是给足了面子,这是楚国的家事,与她一介鬼修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祁将军与使者一来一回,将太极打得热火朝天,每一方都在力求给自己再争些好处。
襄平要钱,要粮,要休养生息。
北蒙要和谈,要地,要暗地里筹谋下一次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