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轰”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什么呢?在这地方,老子我就是王法!”
说完,领头的便提起一个侍卫,作势要掼到地上。
眼见那侍卫就要脑浆迸裂,易渡桥没动。
她的目光又落在少爷腰间别的玉佩上,目光冷了冷。那玉佩样式繁杂,看样子像是永安周边一带的手笔。
但倘若真是用得起永安玉饰的世家大族,又如何放得下心只让少爷带几个凡人侍卫远赴西域?
易渡桥心想:愁杀人。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夺了这少爷的身份的,但易渡桥得看看他们要去做什么。
她正待那几个愁杀人反击,突然间,那领头修士直挺挺地停在了半空,保持着向下掼去的动作狼狈地左右乱晃眼珠子,想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处乃是两国交界,若是出事不便分说。各位何不以和为贵,各退一步?”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且住手罢。”
枝丫间的鬼气似是无奈地动了一动。
来者易渡桥认识——单凭他到哪哪里就芳草丛生的盛景也能看出来了,可不是那四处游历的崔姓丹修?
崔漱冰挡在少爷和修士中央,还礼貌地拱了拱手:“各位以为如何。”
那少爷忙点头:“我觉得好!”
他同意了,那几个修士却未见得。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修士也就是筑基了,以至于蓦然见着个收敛了护体真元的化神修士,竟没认出来。
领头的哐一下摔在了地上,差点没磕掉颗牙。他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本命法器顷刻间握在了手里:“哪里来的散修,还敢挡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