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比常人凉上许多的手近了,莫寻欢能感受到它越过了自己的肩,向下直取心口。
易渡桥把她胸前松散的红纱拉好了。
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手上的灵力登时散了,讷讷道:“你若是要我知晓廉耻,便不必说了。”
易渡桥道:“廉耻和正邪一样,都是别人强加给我们的东西。”
她收回手,像所有的凡人姑娘那样道,“天寒地冻,当心冷着。”
刚把莫寻欢送走,另一抹人影便出现在了门前。易渡桥像个人人都想来结识一番的香饽饽——纯属错觉,岑砚抱了盆易渡桥认不出来品种的灵草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手刚伸出去瓷盆就要掉,他忙引一股灵力护住,还不够他忙的。
易渡桥虚托住那瓷盆:“灵草想来不经风吹,进来说话。”
“芨芨草挺好养活,不怕这个。你试试。”
岑砚把瓷盆放到窗边,他瞧着像还想道些寒暄之词,最后却没出声。
易渡桥端坐在他对面:“多谢你。”
岑砚摆手,突然意识到面前的姑娘早就不是那个问天阁里的弟子了,想熟络又觉得生疏,半尴不尬地呆立在那:“我……不是,小眉……”
易渡桥失笑:“小眉和我相处时不会结巴。”
她有意再摸块甜糕给他,在芥子里掏了个空。她隔着神识和吃了满嘴的荀洛面面相觑,对方可能有些心虚,低下头打了个嗝。
……孩子嘛,多吃点长身体。
岑砚坐下来:“辜月,你与小眉的事她从来不同我说,连皇宫那一回我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我来这只想问一句,可会违她道心,碍她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