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她放下茶盏,把麦当劳玩具收回自己的包里。

控制住你自己,周琨钰,既然你只是想毁坏。

说不上是毁坏辛乔,还是毁坏自己。

如果控制不好,只要裂开小小的一道口,对一个像辛乔这样的人心动,好像是太容易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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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辛乔打车回了家。

辛木已去睡了。她没开灯,站成促狭客厅里一个沉默的影子,而茶几上那蔫头耷脑养在矿泉水瓶里的玫瑰,好似她的另一个分身。

拿回来时本就不新鲜,过了这么几天,更是蔫得没法看,花瓣片片落在茶几面上,她每天擦,却也没把那花瓣扫进垃圾桶。

辛木是知晓她刻意为之么?总之,辛木也没有收拾。

这会儿她微垂着头站在黑暗里,瞧着茶几上颜色略深的那两小块,知道那就是凋落的玫瑰瓣。心里冒出个很奇怪的想法,如果玫瑰的影子是她的分身,那花瓣的两块影子就是她心脏上掉下来的一部分。

她甚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是不是从此就残缺了一部分。

可外面哪里摸得出来呢。

最痛的伤永远被藏的最深,外壳瞧不出一丝端倪。

比如她妈跟人走的时候,她没哭。

比如辛雷去世的时候,她也没哭。弦驻付

她从十八岁就开始抽烟了,不当着辛木的面,站在窄窄的长街口,指间夹着一支烟,老式路灯的灯光铺洒下来,把她的影子映得很清楚,边缘又涂得很模糊。她微微勾着头,另一只空荡荡的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拈着内衬反复的搅,黑色球鞋的鞋尖,反复拨弄着路面圆圆的一颗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