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风,只有盎然的绿意,和你们。
辛乔也不知自己为何,总本能对周琨钰做出类似于“擦除”的动作。
上次周琨钰被打,辛乔在周琨钰公寓,便用指腹很轻的摩着她下颌乌青的那一块,像是想把铺在上面的粉擦干净,好把她的伤瞧清楚。
这会儿在洗手间,辛乔也是这般,指腹在周琨钰的唇瓣上很轻的摩,目光落在那无色透明的唇膏上,似要耐心的把那点唇膏擦干净。
不是为了接吻。
她心里有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是想要把周琨钰看得更真切。
不要化妆。不要笑容。什么都不要。
是不是看真切了,就能分清楚,她厌恶某一类人群归厌恶。
周琨钰是其中的一份子。
而在这之前,周琨钰先是周琨钰。
她应该说出来的,如果她知道此刻的周琨钰有多在意这件事的话。
可是她没有。
寡言已成为一种习惯,她只是安静而认真的,把自己的眼神凝在周琨钰唇瓣上那小小一枚反光上。
像在擦一扇染了雾的玻璃。
像在扫一座氤氲着雨的青山。
她的睫毛轻轻翕了下,周琨钰的心是在那时微颤起来的。
因为辛乔这一刻的目光,很温柔。
辛乔这个人,其实她生命的底色是骄傲。你可以把很多美好的词安在她身上,比如干净,比如清冽,甚至她偶尔紧抿唇线透出的那点执拗,也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