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完全不相信神鬼一说的。

她觉得不管什么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举头三尺有神明之类的话,不过是用来空头约束自己道德的话而已。

可是现在,她的孩子就这么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她相信了,她甚至想着。

跪叩五千级阶梯,也要求得易清灼平平安安。

易清灼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怎么每次都给自己揽责,妈,你就算在,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的,你别这样说,和你没关系,该来的,迟早会来。”

“但是你理解我,我很感谢。”易清灼抿唇,声音沙哑难耐。

“好孩子,委屈你了。妈理解,妈肯定会理解你。”易常欢收回手,擦了擦眼泪。

对易清灼,易常欢的愧疚太大了。

大到只是一想起来某一个易清灼咬牙强撑的瞬间,都要眼眶湿润的程度。

易清灼帐然的摇摇头,思绪却想起了沈朝意。

她其实想问一下沈朝意怎么样了。

又想起当时韩业诚也在,便又硬生生抑制住这个想法。

也不知道她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那么美一张脸,受了伤。

就像一块美玉有了瑕疵一般,让易清灼有了愧意。

沈朝意可以不用挡在她身前的,周京龙叫了她两次。

回想起沈朝意维护她时的神色,一字一句,都让易清灼反复回味。

在那一刻,沈朝意才是她的靠山。

她仿佛一缕刺破浑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