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他这么说,于是回头,看向裴舟谨。

或许裴舟谨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表人才,身形修长,现在老了,依旧隐约能想象到他年轻时的风彩。

哪怕是老了,身高要缩短,但和一米七晚上的易清灼对视,依旧不输气势。

那深深的皱纹里,藏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长得挺好的。”易清灼如实道。

闻言,裴舟谨仰头哈哈的笑了两声。

摆摆手,“回见。”

易清灼不明所以,但眼底没什么波动。

抿唇下巴点了点,便和同样诧异的沈朝意一起往外走。

“裴老院长深谋远虑,说话一向藏着深意。他这么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你别担心,没有恶意的。”沈朝意这么说着,推开花圃的栅栏,让易清灼先出去。

易清灼抬眼,扫了一眼唇红齿白的沈朝意。“我也不知道。”

小雏菊开的好,然后呢。

是种花的人功不可没吗?

易清灼向来不愿纠结于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

于是没有放在心上。

但沈朝意似乎被那个问题勾起了兴致,“你看的那簇小雏菊和其他的花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易清灼回答她。

花长得都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只停在那里?”沈朝意追问道。

易清灼想也没想,“因为刚好走到那里伤口泛疼,累了,所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