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顾长林再次被人搂紧了怀。只是这次搂的有多紧，竹许看了都忍不住揶揄两人。顾长林十分享受古道行的占有欲，但又爱作一下。手肘轻轻撞了下古道行的胸部，红着脸不好意思解释。

“哎呀，竹许刚刚真是抱歉。你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大酱味的。对，就是东北大酱的大酱味，奇葩还不好闻。你说我总不能找个大葱味跟我配对不是，然我又是S级Omega，很多低等级家族的alpha老惦记我这等级，希望能通过我的高等级来提升。

你也知道，学术猜想被论证了，可也有特定条件。很大家族也尝试过没成功，可他们并没有放弃。全都开始计划娶高等级回来测试，或是在外养人来尝试。甚至以此来进行优选劣汰，逐渐形成了黑色产业链。你说写这篇文章的人，是不是害人不浅。”

作为作者本人，竹许还真做过实验。当时选取了300对愿意参与的实验者，如果在即将分化和二次分化之前，以更高等级信息素刺激，都会有概率提高分化等级。更重要的是，她明明表达了不分AO，但大家都默认选择了不同第二性别来实践。

当时为了保护顶尖平民群体及维护较多人的利益，竹许特意将后面研究做了保密。算是各国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谁违反就是违反人类自然发展的法则，将会成为公敌。保密部分竹许清晰的表达了，可以人为干预分化，实现人人S级，遍地S级。

信息素的基因排列特别简单，低等级的配对数少，高等级的高，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信息素更完整浓烈好控制。只需要在分化前后进行观察跟踪，再针对有缺陷的进行修补即可。简单明了却不能推行，所以利用高等级信息素刺激，是最直接简单的方式。

上一世她被夺去的成就便是唐氏综合征基因组排列修复，也正是因为她的临床成功才遭到了导师报复。这一世依靠着她对各组基因排列的研究，才在信息素上获得了更快成功。

“其实……有没有可能作者研究这些，为的是更好地服务人类？”想为自己辩解，谁知话还没说完，又被顾长林骂了一顿。不方便暴露自己，竹许笑笑之后不再多言，准备离开。

“竹许，你别走呀。老古董愿意跟你交换名字，就是把你当朋友了。之前我对你发脾气，你没欺负我也没攻击我信息素，我都特别感谢。相逢就是缘，走，我们请你吃饭。说来惭愧，我俩刚刚就是因为吃饭点不点蘸酱菜时爆发的。”

忆起刚刚古道行察觉出自己信息素等级，竹许点头，准备待会吃饭的时候交代下，希望对方为自己保密。

三人重新回到饭馆，竹许望着这么个吃J市菜的馆子，怎么会有蘸酱菜卖？当蘸酱菜真被端上来时，竹许拿起黄瓜沾了沾酱料凑到自己鼻尖闻了闻朝顾长林打趣道：“长林，我觉得你就是太敏感了，你的味道比这香醇多了。”

此话一出，刹那间竹许就接收到古道行的冷眼。毫不在意地将黄瓜丢进口里咀嚼，笑看顾长林耳朵一点点由粉红变绯红。中午吃的有点晚还有点多，竹许也不是太饿。毕竟五点多吃饭的人，她还不清楚顾长林和古道行之前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己答应来吃饭的事，当下不再犹豫，率先开口。

“两位，非常不好意思，我有件事需要两位帮忙保密一下。刚刚我想着自保就暴露了信息素，其实我的身份证上是C级alpha。当年我就是在分化的时候，被我现在的未婚妻反标记了，所以在医院确认等级后，又得到了提升。

但这个结果没几个人知道，我们家庭关系又比较复杂。在家里我本就不受重视，也不想因为信息素而被人看中。我一直觉得，我们生而为人，不论男女或是ABO均是平等的。想要的东西需要自己去争取，被束缚的壁垒需要去打破。

可能我还小，并不想因为这些而被重点对待。那样，他们喜欢的是我的信息素等级，而不是我。换一个人拥有高等级，他们一样会喜欢。那样的喜欢，脱离了喜欢本质，变得虚荣而又利益。不好意思，你们当我自以为是或是假装清高都好，希望替我保密。”

顾长林深受感动，手不由自主握住古道行，眼睛再次湿润，小声抽泣。用力吸了吸鼻子，顾长林招呼服务员上酒。

“竹许，没想到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反倒比所有人活得通透。你这朋友我顾长林交定了，我今年28了，不才想你认你做妹妹。以后如果有困难尽管来找大哥，你说得对，我们应该让人看到我们，而不是我们的后脖颈。”

古道行盯着顾长林没有说话，默默为其顺着气，怕顾长林便哭边豪情壮志被自己呛着。作为顾长林绝不可能改变的爱人，古道行也幽幽承诺：“竹许，长林认了你做妹妹，那我也随他，你唤我古哥就好。若是在这边被人欺负了，尽管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