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许伸手放在鼻子下,假装吸鼻子的吸了吸,转头看向与名字无二的黄媛媛,微笑着与对方打招呼。

“黄小姐你好,我叫竹许,日后如果没有意外,会是温以清的妻子,还望多多指教。”

黄媛媛人如其名,穿着一件淡黄色连衣裙,连衣裙上布满了一朵朵盛开的牡丹。配上黄媛媛圆滚滚的身材,竹许怎么看怎么觉得黄媛媛像一颗亮黄色天珠。想笑又不好意思,唯有拿起面前杯子喝水来掩饰尴尬。

“哼!”黄媛媛不爽甩头,别以为她级别低就闻不到。竹许这大渣A满身都是她家清清的信息素味道,要说昨晚她没对清清做过什么,她才不信。她家清清那么好,怎么就这么命苦。爹不疼娘不爱,哥哥们还一个个喜欢欺负她。在学校也是,出来工作也是。

有时候黄媛媛都在想,是不是上帝给温以清开了美貌这扇门,就把她所有的窗户都关了?越想越气,看竹许便更加不顺眼了。端起水杯狠狠喝了一口,“咚”一声放回桌面。黄媛媛决定用鼻孔对着竹许,她才不管竹家多厉害,她只知道清清特别可怜。

见媛媛跟竹许刚见面就对上了,温以清有些无奈。她不能跟媛媛解释昨晚,毕竟那是她跟竹许后续的交易,知道的人越少,牵扯也会越少。

“媛媛。”

“你也是,哼!”媛媛一扭头,看向另一边。虽说她没在清清身上嗅到多少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她见这两人这么和谐,清清还能麻烦她给竹许买衣服,两人基本确定锁死了。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好不容易呵护的白菜,被外来的一头垃圾野猪给拱了,别提心里多难受了。

更让人崩溃的是现在这棵白菜明显被拱得很开心!

以她对温以清的了解,没表示出厌恶,就代表能接受。可温以清可以接受,她不行。越想越气,直接大吼着叫服务员点单。

“服务员,不好意思我吼了你,但是你看我对面这女人,像不像冤大头?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把你们店最贵的前五样都来一份,然后再把最贵的汤来两份。最贵的甜品来两份,剩下的待会本小姐看了再跟你说。”

黄媛媛嘟着嘴,满脸写着不高兴地翻着餐牌,对身边两个人都不想搭理。

温以清看了眼,脸上写满尴尬的竹许,笑了笑,起身来到了竹许身旁坐下。此举成功把黄媛媛惹炸毛了,宛若一只炸毛的大胖橘,随意准备跳起用爪子给她们俩挠上两挠。

“媛媛,你是不是把我跟竹许同时列到了讨厌范畴?我坐过来你是不是能顺顺气?”明知故气,温以清狡黠地朝黄媛媛眨眨眼,遭到对方一袋餐巾纸厚待。刚想伸手遮挡,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在自己面前,稳稳地接住了那包餐巾纸。

“嗯?练过。”心底小鹿乱撞间,温以清顿时对竹许这身手感了兴趣。

“没,习惯了。”竹许有些不好意思,将纸巾重新放回桌上,打算起身去个卫生间,将时间留给温以清与黄媛媛。再则,她们这帮人经常在图书馆相互丢书,以至于她有时候不抬头都能凭借本能接到书本。怕温以清问太多自己没准备,竹许打算用尿遁来让她们遗忘下。

斜了眼竹许在拐角消失,温以清把她面前的纸巾放到黄媛媛面前开口:“好了媛媛,我跟竹许十分有缘,能结婚也是好事。你还记得高三那次我被下药那次吗,大伙都知道竹许被我标记了,因此竹许还负气逃到了国外。现在人家回来了,我跟她相互负责,也比跟竹昶贤好不是?”

黄媛媛沉默了会,想到她与温以清远远观察过的竹昶贤,黄媛媛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那个大直A,眼神里满满都是对世人的鄙夷。好像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眼,甚至在公共场合表达过O就该在家相A教子,顺从A的老土发言。

再想想刚刚被自己给了脸色的竹许,黄媛媛心里相互做了比较,不得不承认,清清嫁给竹许会比竹昶贤好得多。可一想到外面对竹许的评价,黄媛媛又有些担心好友。

“清清,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怎么说竹许,这人跟乔英混一起。哪年回来不是传她玩的特别花,你不怕吗?”

听到黄媛媛的担忧,温以清回想昨日傻乎乎且一本正经的竹许,扑哧笑了一声回道:“怕?哈哈哈,她确实跟其他人玩得不一样。”

温以清瞟到竹许回来的身影,送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给黄媛媛便转身朝竹许点点头,侧身让她更好落座。想着竹许回来应该找些话题来打开话匣子,温以清不断朝黄媛媛使眼色。她清冷太久,有些不太言谈,希望黄媛媛能出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