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扑面袭来,竹许慢慢将身子滑入被褥。真是太丢人了,她怎么一着急就说出了这些。越想越羞涩,竹许的厚脸皮荡然无存。整个人藏了起来,只是被子下的双手抱着温以清洁净细长的大腿撒娇。

单手撑住脑袋,温以清看着正在被子里蠕动的某只大狗子,刚想让她出来,身子一僵。

“竹小许,你想死吗!”

被子被人高高掀起,竹许一脸无辜欠扁的假正经道:“温温,我就舔舔,什么都不做。”

温以清抬脚想要将竹许踹开,想着她身上还没全好的伤口,稍一犹豫,温以清错失良机。双手抓紧床单,脚趾都在用力,竹许在大多时候都好说话,唯独在床上一旦吃亏回魂,立马报复回来。

有仇现场报,绝不留到明日。

最后的最后,温以清一边用力拍打着竹许蝴蝶谷,一边啃咬在她香肩上发泄身心中的高昂兴奋。抱紧某人的同时,又怕触碰她伤口。刚想拉开两人距离,身子被竹许抱紧。

“宝贝,没事。伤口最近在长肉,痒痒的紧。痂估计这两天就掉,不用在意。皮肤不会撕裂,放心。”说话间,竹许更加疯狂。心中只剩一句话,大年初一如何,全年都会如何。她要她未来的一年里,都与温以清这般开开心心,身心舒畅。

柔情似水的轻声细语中满满的连哄带骗,温以清用力揪了揪竹许两边耳朵,用力一拧,发泄着心中不满。之前她在上就已尽心尽力,双臂发软,早已无力。后面又被竹许那般温柔折磨,早已没了气力的手腕,揪着竹许耳朵最多也只能是发泄而已。

双双瘫在床上,竹许感受着腰间有气无力的威胁,笑呵呵的搂紧温以清笑道:“老婆老婆,你看你看,这些结痂部分都已经翻皮了,没几天我估计就掉了。今天天气冷,你看咱们这么运动下,身子暖了还没出汗,一举两得不是。”

温以清实在是受不了竹许的谬论,朝她翻了个白眼,翻身在她怀中寻了个舒适位置睡去……

过年的这几天,竹许每天吃吃喝喝也没法运动,除了溜溜猪猪,她做的最多的事便是与陈局沟通。赵云漪以及赵家经过了一系列“流程”审问,除了赵云漪当初逃跑时被卖到了缅北,其余人均无嫌疑。

趁着大年初五破除霉运迎财神的日子,竹许在杨子怡等人的陪同下,与陈局在看守所碰面,一同探视赵云漪。

看着对面许久没见的赵云漪,竹许大概能猜到她针对自己和温以清是为何,只是她这没了腰子还要帮人杀自己的行为,让她有些没弄明白。

“看什么看,你个垃圾。”赵云漪在陈局面前没有选择,不愿接受探视都被强行带了来。在竹许还在观察,她就一边骂着一边朝竹许吐唾沫。

“赵云漪,你老实点。”话语声中,两名警察冲上前,将赵云漪勒颈按压在审问桌,挣扎中却无法动弹。

“两位警察同志,没事没事,让她发泄发泄吧,毕竟她不怕死,赵家怕不怕我不知道。少个腰子而已,我听说没存皮肤都值几十块,你说是吧,赵云漪。”

此话一出,赵云漪不再闹腾。其中暗语,竹许与赵云漪心中都明白。如果赵云漪不怕死也无所谓家人,那竹许就一寸寸剥下她皮肤进行售卖。不在缅北待过的人,不会知道其中道道。赵云漪冷冷地盯着竹许,心中暗想,她的悲惨遭遇里,竹许是否也插手其中。

见赵云漪已经冷静下来,竹许朝陈局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笑呵呵的一边喝着手里咖啡,一边等陈局与警官们交涉。后续要聊的内容,她不太想有其他人在场,破茧成蝶还是作茧自缚,竹许总得知道真相。

房间完成清场,除赵云漪手被铐在坦白椅上,整个房间如会客厅般,一张桌子相对而坐,没有摄像头没有旁人,两位如旧友般闲聊。看赵云漪已然冷静自然,从手里掏了包烟丢给她的同时,竹许自己也点燃了香烟。

“说说吧,我的好朋友,赵云漪。”

“呵,竹二,你不要假慈悲。我是没想到你隐藏这么深,身份如此之多不说,一下笼络了整个S市的政商甚至更多,让人真是料想不到。不过你再厉害,不也是栽我手里了?”

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竹许潇洒的弹了弹烟灰冷笑:“你以为有乔英帮忙你就很牛了?你到底是哪里有的自信,我不知是乔英帮你逃出去的?当年你本是对蓝盈雪用了下迷魂药的事,谁知被乔英喝了。我猜你是故意送她个玩物,以此与她拉近关系。”

“放你狗屁。”

“我和温以清,不就是乔英手法。你不过如法炮制而已,又放什么屁了?乔英喜不喜欢蓝盈雪没关系,她是S级Omega才是重点。独立自强,与我们相熟。但凡出了事,温以清绝不会袖手旁观。你和乔英,看重的都是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