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收了赵尘瑄的钱后,便再也没有找过赵尘瑄。
赵尘瑄心里满意。
他调查了一番,司樾遛狗时要经过城西乱葬岗,她大约是从那里发现了端倪,以此来要挟他。
乱葬岗周围贴些符纸并不为奇,许多地方都有这样的做法,只不过正好让她撞见了洪府闹鬼一事,再加上别的蛛丝马迹,这才漏了陷。
赵尘瑄不是没有被敲响警钟,可到了这个地步,他既不能立刻阻止洛城内外的菜人买卖,也不能把乱葬岗的符都收了。
不收符尚且出了这么多骷髅,要是把符收了,那便真是乌云压城,群魔乱舞了。
他心烦得不行,洛城这事儿已是骑虎难下,只求尽快降服闹事的小鬼,别把事捅到门主那里去。
门主倒还有商量的余地,讨厌的是岳景天那个老顽固,一身的清高,偏禛武宗又仰仗着他第一剑修的名号,所以宗门上下都对他惟命是从。
若被岳景天知道了,他就不止是被革除职位那么简单,怕是不仅要被废掉半生功力、押去刑台笞掉半条命,还会被赶出禛武宗去。
若真如此,倒不如死了算了。
赵尘瑄在房里来回踱步,心脏突突地跳,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望向床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弟子,走去了他们身边,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们。
此事非同小可,以防万一,他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务必把自己摘出去。
男人手腕一翻,指尖多了两颗漆黑的丹药。
他将丹药送入两名弟子口中,右手掐咒,细长的凤眸里闪过一道狠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也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