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她吓了一跳,马上怒斥,“你们是什么人!”
恒子箫一时虚慌,司樾却不慌不忙地一指旁边的院墙,张口就来:“我刚来隔壁做事,你们这儿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听见哭声。”
那老媪上下打量了恒子箫和司樾一眼。
她很快越过了司樾,目光只落在恒子箫身上。
她眯了眯眸,使那对本就细长的眼睛愈发精明。
老媪起疑道,“瞅他的模样,可不像是个杂役。”
“哎呦,婶子好眼力。”司樾露出两分得意之色,“这位可是我家老爷的近卫,我的大外甥!在宫里都有走动的,多亏了他,我才能来这样气派的府邸。”
“原来是锦老爷跟前的人。”那老媪信了。
恒子箫长得冷俊,腰间又配着剑,但穿着又不富贵,确实像个高级侍卫。
“好婶子,和我们说说。”司樾又瞄向她身后,“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有什么可说的。”
老妪回头,看了眼门里,丝毫不避讳里头的人,就站在门口说:“内院里的事,到哪儿都一样。”
听了这么久,就这句话让恒子箫深有感触。
果然是到哪儿都一样。
“我就闹不明白了,”司樾倚着墙,歪斜着的肩膀流露出两分乡下痞子样,“这中城、又是混沌宫旁,住的都是大妖大魔,能勾搭上他们的自然也都不是小人物,怎么会为了争风吃醋抽抽搭搭的,眼皮子竟比我们这些小妖精还浅。”
“那也未必。”老媪冷嗤一声,“正牌夫妻自然不是小人物,但别的,就未必了。那些大人们偶然见了,一时兴起也是有的。要我说,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给她绫罗绸缎还嫌别扭,觉得不如自己做的好哩。”
她说完,白了眼门里,继而走下台阶,挎着篮子出胡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