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转头看向另一侧尚披着红盖头的媿姈,“你们都戴了,也给我戴戴。”
“唉呀,新郎官用不着戴!”
媿娋心中暗骂,果然年龄太小的男人嫁不得。
这哪是洞房,分明是小妈捡了个大儿子,调皮捣蛋得紧。
“好罢。”司樾指向媿姈,对媿娋道,“我摘过了,这个你来吧。”
“怎么能我来呢,”媿娋推了她一把,“她是你的新娘,当然你摘。”
“都归我摘?”司樾问。
“是呀。”
“你不后悔?”
“我后什么悔!”
“就剩一个咯,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快摘吧你!”
司樾撸起袖子,“好,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了。”
媿娋懒得回应了,嫌弃地睨着她,真不知这少年是哪儿蹦出来的,行事如此怪异。
司樾摘了媿姈的盖头,昏沉的喜烛下,一身红妆的媿姈莞尔着低下头去,烟视媚行,欲语还休。
好半晌,在司樾的目光下,她才轻轻地唤了句,“郎君……”
司樾被绮罗粉黛的两名佳人环绕着。
她脱了鞋,往床上坐去,伸直了腿,晃着脚丫,左看看右看看,问道:“然后呢,然后要做什么?”
媿娋一笑,反手拔了头上的凤钗。
一头乌发如瀑而泻,她倾身上前,跪在了司樾身旁的喜床上,一只涂着豆蔻的纤手按在了司樾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