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箫在云间纵马一圈,这匹飒露紫不仅速度快,且极通人性,奔跑跳跃皆随恒子箫心意,他心中如何想,这马就如何应对,如臂使指般讨喜。
他调转马头,从空中驾马回到司樾身前。
黑衣骏马,腰佩长剑,宝马御风,背踏晚霞。
纱羊不由得露出笑来,如今的恒子箫,真真是英姿飒爽,出落得气宇轩昂,可以独当一面了。
“还可以。”司樾亦是颔首,“这马就归你了。”
恒子箫翻身下马,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只抱拳道,“谢师父。”
司樾抬指,点了点他腰上的储物器。
那还是裴玉门给新弟子的见面礼,二十多年来,恒子箫一直戴着,没有更新。
一缕紫光自司樾指尖钻入储物器内。
她对恒子箫道,“平日里用不着马时,就把它收进储物器。我在里面添了马棚,自己记得买饲料。”
“是……”
夕阳将沉,尽管司樾还未言明,但恒子箫已从她这一连串的话里听出了分别之意。
纱羊似乎也是知道的,她叮嘱恒子箫,说:“虽说宁楟枫蓝瑚都是钟鼎出身,但你和他们一处也不必太过自谦,别忘了,你还有你师父和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仙子做靠山,一点儿也不比旁人差。”
恒子箫点头,纱羊又道,“修真界不比凡界,用钱更加厉害。别总是让他们付,缺了钱只管来信告诉我,更不要像你师父那样去赌、去借。”
她对恒子箫说话时,已俨然是位担忧弟弟的长姊,满目的不舍,许多道理明知道弟弟不是不懂,可还是不住地提。
纱羊啰啰嗦嗦嘱咐了好一大堆,把要说的都说了才看向司樾,示意由她来提这次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