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身上的毒,林晗便面红耳赤,暗叫不好。那淫毒明明解过一次,为何还未根除,该不会是毒药入骨,他这一辈子都要受药性折磨?
他回忆起在密道里的情状,直想掩面。
那药发作起来极为迅猛,他已算是自制,却在顷刻之间,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若以后不分场合毒发,万一暴露出丑态,该如何是好?
林晗不敢往下想。
罗刹似乎猜到他的想法,颇有些怜悯。
“你中的那毒名为合欢,一旦侵入肌肤,便会深入骨髓,无药可解。每次行房,毒性更厉害一分。到最后,变得与只知交欢的野兽无异。”
言毕,他语重心长地叮咛:“你自己看着办。”
林晗神情厌恶,感觉浑身的血都脏了:“我能怎么办?”
罗刹给他出主意,长叹道:“要么,长痛不如短痛,自宫了事。要么以后毒发,你就憋着。”
林晗连连赞他出了两个好主意,紧接着,便听见牢房外传来一阵呼喝。
人影闪动,被昏黄的灯光拉得细长。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那影子也愈发庞然,变成个膀大腰圆的剪影,好似一座小山。
牢门边锁链碰响,来人开了门,跨进屋子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几个笼子里。
这人粗声粗气地说话,听来有些耳熟:“你们谁叫吕应容?”
不待吕应容出声,林晗便开口:“我是。找我做什么?”
吕应容瞠目结舌,一双手紧攥着袖子,腿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