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遽然动身,取走子绡呈来的画卷。打开一看,眉眼不自觉舒展开。
画得不像。
林晗凑到他跟前,反复打量着画像,道:“是这个人吗?”
卫戈合上卷轴,递交给了他,闭目凝神。
“是。让他们查吧。”
林晗点点头,把画搁到一侧,自语道:“等三日后,看州府怎么说……”
车马行至郡王府时已是深夜。蓝幽幽,黑莹莹的雪夜,王府内灯火通明,当康长公主未走,亲自到门口迎接,忧心如焚。
“到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姑母,劳烦找燕都最好的大夫来。”
长公主讶然,关切道:“谁受伤了?慧棋,去把府里的医官叫来。”
卫戈扯下狐裘,道:“我没事。”
林晗道:“他嘴硬。”
三人入殿,排云殿内随处站着侍候的仆婢,个个安分规矩,穿着丝罗锦缎。殿中摆着熏炉、坐榻,榻前一尊几案,上方摊着几份喜气洋洋的红笺。毛笔润了金墨,正搁在笔山上。
林晗瞧了瞧长公主,道:“姑母这是……府上有喜事?”
长公主正忧心卫戈,陡然听到这句,挤出些欣慰的笑。
“你们子玉姐姐五月中旬便要成亲了。内官拟出宾客名册,让我看看。我瞧着少了几位,这才添上。”
林晗笑道:“好事呀!是在南方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