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听得心头一涩，一时没了话语，谷守一默默接着道：“就是因为太遥不可及，兄长一直以来其实都是非常敬重子长哥哥的，一开始的打算也只是想待在子长哥哥身边，帮助子长哥哥完成自己的目标。”

“我的……目标？”公冶长有些茫然道。

谷守一点头道：“是啊，子长哥哥你的目标不就是希望天下太平，季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吗？”

公冶长恍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偏过了头，掩住有些湿意的双眼，低低应了一声：“是。”

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一直都是明白的，所以才会那么多次告诉他，那些事不是不能去做，他只是希望他能在去做那些事的时候多考虑考虑自己，多考虑考虑他。

完成目标的路其实有很多条，他只是习惯了用最快的方法去解决问题，那些落在他身上的唾沫星子不是不疼的，只是这些比起鲜血淋漓的失败，又太过不痛不痒。

谷守一察觉公冶长情绪有些低落，默默凑了过来小声道：“还有一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告诉子长哥哥，其实兄长不是一直这么好看的。”

“嗯？”公冶长惊讶，也凑近小声道：“你兄长怎么可能不好看啊？”

他可是一开始就被思明的美貌蒙蔽了双眼。

谷守一继续悄咪咪道：“兄长以前很黑的。”

公冶长挑眉，随即嘴角弧度越来越多：“原来思明以前是个黑小子啊。”

公冶长琢磨着回城要怎么逗人之际，突然又想起了三娘所说的，以前那段时间是有个小黑小子跟在他身边的。

公冶长仔细思索了一番，脑海里闪过的碎片又多了一些。

公冶长没忍住笑了一声，见谷守一看了过来，尽量正经问道：“所以，思明怎么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