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谢梧便想到自己的确是白来了。

他无动于衷道:“换江南春,再烦我便走了。”

“行吧,道长您稍待。”小二一转身,脸上挤出的笑容瞬间变成了鄙夷,一边走一边嘀咕,“嘁,腰间带着把镶金的剑鞘,还以为来了个贵客,结果又是个装点门面的破落户。”

未久,小二端来了几道小菜与三坛江南春。

江南春与它的名字一般温婉柔和,是为数不多谢梧喝完还能有神智的酒。

几道小菜亦是地道爽口,谢梧吃完,心里情绪也平复不少。

“小二,结账。”他朗声道。

小二笑眯眯走来,“客官,一共一百二十两,看在您是新客的份上,那二十两便罢了,算您一百两。”

谢梧瞥了眼桌上三道下酒小菜,“两坛最普通的江南春与三个小菜,一百二十两?我道你怎么非缠着我入店,原来是家宰客的黑店!”

一百二十两,足矣让寻常百姓家一年不愁吃穿。

“客官,您这话可不能乱说!今日给您上的小菜那可都是本店最新鲜的菜,旁人便是想吃都尝不到!”小二冷笑一声,“客官,您该不会想吃霸王餐吧?”

谢梧也不起身,眉头一挑,吊儿郎当将右腿脚踝搭在左腿上,端得是一幅无赖的模样,“是啊,这顿霸王餐我还吃定了。”

周围本是乔装成食客模样的打手纷纷摩拳擦掌将谢梧围住。

整座客栈,竟只他一人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