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低声道:“他已经自己包扎好了。”
“他自己一只手肯定不好包,你要不要再看看?”尽管秋月白很不情愿把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往别人那推,但是明显只有玄蝉在谢梧心中的地位才能与那个新来的刀修有一战之力。
“他不会想我看的。”谢梧无声攥紧了腰间悬着的赤霄剑剑柄,粉色的指甲用力到泛白,“要不我还是先去——”
柳明月打断了他接下来逃避的话,“他不想你看,你就把他抓过去看,难道他一个医修还能反抗你一个剑修不成?你们这么多年感情,你就强迫他一次,难道他还能因为这个不把你当朋友了?”
谢梧眼睛一亮,对啊,他可是剑修!
他又转过身,冲进厨房,把玄蝉打横抱起就往跑。
柳明月:“……”她说得强迫不是这种啊!
谢梧一路把人抱到某处长廊的美人靠上,板着脸把玄蝉草草包扎的纱布取下。
果然连药都没给自己上。
“这就是你说的包好了?”谢梧蹲在他面前,没好气道。
玄蝉淡淡看着他,没说话。
谢梧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瓶玄蝉炼制的药,捏着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给伤口抹药。
青年的指尖很凉,捏在手里,像是捏着一截从雪地里捡来的梅枝,却比梅枝入手更柔软。
谢梧无端想起那支被他放在储物戒中的琼玉枝。
上好了药,又仔仔细细用干净的布包扎好,谢梧心头方才轻松起来,“好了。”
他抬眸,撞入玄蝉静谧如深海的瞳孔里,四目相对,又静默无言。
谢梧尝试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却又被玄蝉反手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