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始终紧紧抱着狗蛋。

此刻他脸色苍白的望着薛止烨：“你……是人，还是鬼？”

薛止烨瞥了他一眼：“神经。”

说罢，将狗蛋从顾兆澜怀里接了过来，顾兆澜原本要推开薛止烨，护着狗蛋，但在触碰到薛止烨带着温度的手时，明白过来薛止烨是一个大活人，他听说鬼是没有温度的。

“你不是死了吗？”

顾兆澜问道。

薛止烨亲昵着狗蛋，没有理会顾兆澜。

见此，顾兆澜也没有追问。

薛止烨没有死到底是好的。

狗蛋像是认得薛止烨一般，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望在薛止烨的脸上，小嘴一张一合“咿咿哇哇”的好似在跟着薛止烨唠着嗑。

薛止烨满眼宠溺着望着怀里的小家伙：“父亲舍不得你们，所以父亲回来了，要守护你们长大成人。”

顾兆澜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薛止烨认真宠爱的与狗蛋说话，不可否认薛止烨真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是可以原谅他的过往，可是皇上却难以过的了他自己那一关。

皇上是个要强倔强的人，薛止烨带给他的那些苦楚，不可能因为薛止烨改过自新而被遗忘了。

顾兆澜轻轻叹息一声。

薛止烨抱着狗蛋走到了他面前，将怀里的小家伙抱给了他：“本王很欣慰狗蛋和念念有你这样一名太子少傅。”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东宫，显然薛止烨已经对二人的曾经种种释怀了。

顾兆澜视线落在怀中的狗蛋身上，然后伸出手去探狗蛋的小额头：“居然退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