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祁渥雪抚摸着小腹,眼底大颗大颗地掉落而下,“我偷偷打了。结果大出血,命救了回来,我再也不能怀孕了。”
这几乎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扎进林逾静心里,她的泪也在不知不觉中砸下。
“我这样的人,只会嫁给谁,耽误谁。”祁渥雪捂着心脏,泣不成声,“我只能和他耗一辈子了。”
林逾静几乎本能的,抱住了祁渥雪,温柔拍抚着她后背。
“静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他都要结婚了,我还是不愿意放手。”
“师姐,我只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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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京澍回来时,祁渥雪已经睡着了。
他叫林逾静出来,给她涂药。
两人坐在医院病房外走廊的连椅上,林逾静还有些失神微怔。
所以直到陈京澍突然握住她脚踝,她才意识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林逾静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的鞋子已经被陈京澍脱掉。
“坐好。”陈京澍撩开一点点她的裙摆,里面是一条肉色踩脚打底裤,脱掉袜子后,是她冰凉的脚,“穿这么薄,脚都暖不热。”
林逾静看了眼自己的穿搭,白色羽绒服内是一条卡其色针织连衣裙,配了双运动鞋方便工作。
平时坐在画室和办公室,并不会觉得冷。
“已经很厚了,冬天脚凉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