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好像要死了。
耳边是荒原上呼啸而过的风,刺骨,凛冽。
然后她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冲进无人区,先死神一步,紧紧抱住她,将炙热的唇贴到她耳畔,对她说,“静静,我在。”
她说:阿澍,对不起。
陈京澍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眼泪也砸进她肩胛内。
他说:“静静,我承诺过,你一生拥有我生命里的特权。”
林逾静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得口腔内尽是弥漫着的咸腥鲜血,她似是委屈地倾诉,“阿澍,可是这段时间,你说的话,让我好伤心。”
“那我认错好不好?”
“可是,你没有错。”
她昏昏沉沉之际,还惦念着他们之间的从始至终,从来只有她在撒谎欺骗。
但他仍是选择再度融化孤寒,声音低哑又温柔地俯在她耳边说:“静静,那我认输,好不好?”
第21章 命运
林逾静的梦从来都是杂乱无章的, 特别离开陈京澍的这七年。
混沌交织的黑与白,血腥与荒草地的尘与土。
已经很多很多年, 没梦到她心动的伊始。
是北方校园的初秋穿堂风轻撩她裙摆,是整杯热水被坏姑娘灌进她皮肤,灼烫又窘迫之时。
少年如破天光地自人群中出现,坚定不移地将她护到身后那刻。
是第一次有人偏爱于她,告诉她,“纸老虎,真老虎都无所谓。只要她愿意,可以在他身边做一辈子狐假虎威的小狐狸。”
是被束缚于茧中的蛹,第一次瞥见温暖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