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陈琮林身上,总是能闪动出这样的光。
分明,像她那样从小娇养长大的大小姐,从来没有接触过底层民众,是很难做到设身处地,感同身受的。
那份正义更像是与生俱来,是突然觉醒的前世宿命。
再没有比她站在法庭之上,字字珠玑只为自己的委托人沉冤昭雪更吸引人的。
连她的律师袍,都会被精心保养,用塑封袋装着挂到衣柜里。
那就像她当初学法的初心,多年来,也从不曾沾染半点灰渍。
所以,他的喜欢在生根发芽那一刻,就伴随着对她专业成就的仰慕、欣赏。
他的爱里,不光是男女之情,还是瞧着亲自娇惯的花朵长成艳丽玫瑰的骄傲。
被这样的女孩喜欢,张子行所做的也不是沾沾自喜。
其实在不为人知时,他也有过半刻迷失,想过要不要听从父亲安排转学金融。
可正是听到了陈琮林那句,她要为弱势女性发声的豪言壮语,落在她身上的光也照到了他心里。
枯燥的法学,因为有了同行者。
从硕士到博士,竟也变得生动有趣。
每一场官司,因为有这个小姑娘坐在旁听席中,他就有了要赢的决心。
有时,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爱势均力敌。
张子行躺到床上,可活跃的大脑根本不给他困意。
就时梦时醒着,早上七点的闹铃一响,他就翻身起床。
照例打开新闻联播,洗漱,再走到厨房。
可原本只习惯吃一个鸡蛋的他,今天从冰箱里拿出两个。